今天也在咸鱼·木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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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说爱

  马丽是我的初中同学,离玛丽苏女主差一个苏,离玛丽苏剧情差一个霸道总裁。


  她什么时候谈恋爱的呢,小学。当我咬着冰棍儿赞人到八十古来稀,嫁人当嫁卡卡西的时候,马丽牵着小男友的手,许诺婚姻。后来她回忆起来,说她的男孩在表白的那天,激动地差点烧了一从绿化带,他拿着烟花棒的手轻轻颤着,清澈的双眼激荡湖水。凭这,马丽就沦陷了好多年。


  她用前辈的语气对我说话,她说爱,就是连续几十小时的电话粥,粥的料是青涩的情话和稚嫩的脸上的红。


  哦,我点点头,那时初一。马丽和小男朋友在不同的中学。


  又一个沉闷的夜,浑浑噩噩的数学公式配沉默的圆规,扎心又扎手。我在爸爸狠恶的眼神里接了马丽的电话,她的哭声刺破浮在空气中的窒息薄膜,也刺破我的听。


  马丽和她爱情长跑五年的小男朋友分了。


  她站在风口上,蓬蓬的裙摆伤心地流泪,像她的眼睛。在选兄弟还是女朋友的送命问题中,马丽落选了。马丽哭喊着,失真的声音带着飒飒作响的风。雨水倾盆,马丽不想开伞。


  玫瑰也死在那雨中。


  她说爱,应该是门当户对和付出对等。


  马丽喝了一地啤酒,发了一条洒脱的说说。我想挂电话了,那个夜里,只有我和她的枕头沾上了失恋。


  马丽用一个月将悲愤化成肚腩,立志做一个只顾好好学习的孩子。


  在马丽看到小男朋友的新女朋友后,这句已发出一个月的壮志豪言被马丽撤回。她又有了新的男孩,我们姑且叫这个new boy为阿轮,因为备胎不好听。


  阿轮是个深情男孩,他说不喜欢我没关系,给我一个机会。马丽沉吟片刻,牵了他的手。


  她说爱是无微不至和只有你。


  嘿,你看看,打回原形。


  恋爱选手马丽面色红润,小裙子轮番上阵。嗲嗲的声音和粉红的泡泡,好像一个月前大叫老子不爱了的糙汉就随风去。


  她在英语单词拼写比赛里坐在观众席上吃吃笑,说虽然没见过但一定我可以认出阿轮,因为他最好看。我看她飘飘摇摇的心荡啊荡,落进台上哪个男孩的怀里。


  我真认不出,我只能把她的手举高。


  “老师,马丽申请场外支援。”


  我始终没见过阿轮,那个漂亮又温柔的男孩,在初三上学期被甩了。


  哭的人又是马丽,她念念叨叨说爱。


  她说爱,是两情相悦。


  马丽愧疚地说对不起,熄掉阿轮的容貌。


 中考在即,她说她不会再爱了。她剪短头发,小裙子失宠,运动短裤上位。她喝咖啡,很晚睡。写的是字母,心里念情书。


  新学校公布了,她和初恋在同一间学校。她用高八度的尖叫宣布,她对他念念不忘。怎么的呢,我很庆幸我不用再目睹马丽的倒追史,我目睹她的所有不堪,她发深情动态,她买情侣套装留下男款给谁,她又为谁小鹿乱撞,她又给谁送眼泪。我无法再向她鼓励去追什么了。那朵雨里的玫瑰熬成永生花,马丽拾起来。


  又是个夜晚,我再无心听这个。作业,家务,补习班。填不满马丽的时间。她去和女孩喝咖啡,回到家跟我说。


  “我好像有点喜欢她。”


  女孩侧过头喝她杯里的咖啡,侧脸弧度刚好够到马丽的心。


  她说爱,是怦然心动。


  我眼一黑,举双手投降。


  但爱是什么呢,玫瑰易主,美梦里的命中注定换了又换,情话生茧,纸条自毁。


  爱是什么,我不好说。


  电话响了。


  她在说爱,你要不要也猜猜,这次是什么。












真实故事



迷之产物,我真的不想和她谈这个了,我太难了


很俗很俗的倒苦水而已,我不满意,但是想写


  


  


  


  


  

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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